商朝故事第七十一章
商朝故事第七十一章,琅琊山大败的消息,是在外丙早晨起床后不久,送到宫里的,本来外丙的关注力就放在琅琊山,如今听到这样的噩耗,虚弱的身体像似突然被抽去了大量的血浆,如何还能够挺住,顿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,不省人事了。既然大王昏庸过去,王宫自然就乱成一团,御医急忙进行抢救,片刻之后,外丙就苏醒过来,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。“把暌违抓起来,送交刑部。”
“大王,暌大人战死了。”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说。
外丙的脑袋耷拉下去,知道这一次把底裤输掉了,就是他想拿来出气的暌违,也没有给他留下机会,这杯苦酒只能自己咽了。“去,把丞相叫来。”
外丙有气无力地说,虽然大脑昏昏沉沉,但是意思并没有混乱,因为他终于明白了,自己没有处理国事的本领,第一次做主张,拆分旧京,就惹下了滔天大祸,导致建国以来,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商朝军队,接连败在了草寇手里,这人是丢到家了,不知道诸侯会怎么笑话自己无能。外丙本来就是像让外面知道,自己是有能力治国的,也是可以独自主事的。哪里知道,第一次主事,就遭遇如此惨败,这口气如何能够咽下,心火大盛就是必然的。
伊尹来到王宫,看见外丙的确病的不轻,当然非常着急,汤离世不过两年,外丙的身体就呈现出夕阳西下的局面,这对朝廷绝对不是好事。商朝立国不过十几年,根基并不稳固,如果大王接连去世,对朝廷和国家的打击是巨大的,因此从国家利益着想,伊尹也不希望外丙出现意外,因此走到外丙身边的时候,伊尹第一句话就是:“大王一定要宽心,朝廷不能没有大王。”
看见伊尹还是如此看重自己,外丙心理有了一丝温暖,自己擅自做主,给朝廷造成巨大灾难,伊尹非但没有任何埋怨,还是如此关心自己,这让外丙在感觉温暖的同时,也自然感觉羞愧,因此就赶走了伺候的仆人和太监,对伊尹说:“患难见真情,丞相对孤的忠诚让孤感动,孤辜负了大王的希望,没有做到一个君主应该尽的责任。”
“大王不要这样说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再说朝廷的力量还非常强大,这点损失对于朝廷不过是九牛一毛,所以,大王不要过于认真,失败了,找到原因,下一次就可以扳回来。”伊尹不想让外丙沉浸在羞愧里,所以,就可能说出宽慰的话,因为伊尹知道,如果外丙有什么不幸,外丙的几个儿子都浑浑噩噩,没有一个是做大王的料,等到他们继承王位,他的工作就会更难做。为了防备这一手,伊尹在尽可能地团结主要大臣,控制朝廷的主要部门,因为他明白,汤留下自己,就是希望自己保护商朝这个国家。
“丞相宅心仁厚,智慧过人,可惜有时候孤耳朵根子软,分不清忠奸,是非,今天这件事对孤是个沉重地教训,今天朝廷的事情,一概由丞相做主。”外丙之所以这样说,第一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能力不行,第二是明白,仲壬,太甲等人也不如伊尹,如果朝廷不能够由伊尹主政,朝廷的未来就危险了。自己身体如此糟糕,一旦撒手人寰,国家靠谁执掌?自己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,他也不可能把江山托付给他们,虽然这样的心思没有对任何人说,但是他心理已经打定了主意,不把王位传给儿子,这就是至今为止,他没有立太子的根本原因。
“大王放心,臣能够有今天,都是先王和大王的栽培,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?大王宽心修养身体,具体工作臣来做,如果有大事,臣再来请教大王下达圣旨。”伊尹说。
“眼下头等大事是琅琊山战事,暌违战死,三军无帅,丞相把葛将军请回来,让他继续主持琅琊山的战事。”外丙念念不忘的,还是琅琊山战事,如果叛军问题不解决,最后酿成巨大灾难,他就真的死不瞑目了。因为外丙明白,自己的拆分旧京的确错了,但是木已成舟,错也不可能改回来了,因此,叛军就成为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,不拔出这根刺,他一定是寝食难安。
“大王请安心,臣立刻去军营,和葛将军商议出有效的办法,剿灭叛贼。”伊尹说,他当然知道外丙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。为了让外丙尽快地恢复身体,伊尹也决心尽快解决叛军的问题。伊尹说完这段话,又安抚了外丙几句就走了,因为他明白,说再多的拜年话,也不能除去外丙的病根,想让外丙病好,只有解决了叛军的问题。
伊尹走后,外丙心情轻松了不少,就感觉肚子饿了,让御厨给自己热饭,饭菜当然没有凉,御厨一直给外丙温着,见大王有胃口吃饭了,内侍就跑步去了厨房,把饭菜端了过来。外丙生活简单,和汤一样,每顿饭不超过四个菜,因此,内侍一个托盘就端来了,外丙开始吃饭。刚刚吃了几口,得到信息的仲壬就走了进来。
仲壬得到琅琊山大败,暌违战死的消息,受到的震惊不亚于外丙,随后就听说大王为了这件事,已经昏厥过去,当时的感觉恨不能自裁,因为他知道,自己才是始作俑者。大王不是听了他的话,怎么可能重用暌违?现在的事实证明,大王错了,他更错了,大王要为这件事负责任,自己更要负责任,因此就急急忙忙走出王府,来到了王宫。当他走进王宫御膳房,看见大王正在吃饭,这才把高悬的心落了下来,心说还好,大王没有事情。
“御弟来了,坐一边。”外丙先说。
“大王,您的身体没有事了?臣听说……”
“现在没有事了,丞相来过,治好了孤的病。”外丙没有允许仲壬把话说下去,就打断他的话说。
仲壬顿时一脸惭愧,虽然外丙没有责怪自己,但是他知道,自己的意见和丞相是相左的,而事实又一次证明,丞相是正确的,况且从外丙说话的语气里,他也听出来,外丙恢复了对伊尹的绝对信任,这种绝对信任虽然让他害怕,但是他不敢说出来,因此就说:“只要大王安然无恙,臣弟就放心了。大王要安心静养,具体的事情让我们代劳。”
“孤知道御弟管辖我的身体,但是这次昏厥让孤知道,孤的身体的确非常糟糕,简直是弱不禁风了。”外丙苦笑地说,他虽然感谢仲壬的关心,但是身体什么样,自己知道,所以心里非常悲凉。
“大王既然说到了身体糟糕,臣弟有句话一直想说,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。”仲壬欲言又止地说。
“我们是亲兄弟,你知道,孤一向非常信任你,有什么话直说好了。”外丙点点头说,从做兄弟到做君臣,外丙的确非常信任仲壬,也没有把仲壬当臣子,这一点仲壬自己也能够感觉到。
“如此说来,臣弟可以放肆了。大王在位已经两年有余了,为什么还不立太子?”仲壬说到这,并没有继续往下说,但是没有说的话,他相信外丙是懂得的。一个身体不好的君王,随时随地都可能离开世界,如果不立太子,突然走了,就会留下罹难,按照法律,任何一个王子都有继位的权利,到时候出现诸子夺位的悲剧是可能的,因此很多大王在自己继位不久就立下了太子,就是防备别的儿子有不轨之心。
“孤明白御弟的担心,但是御弟告诉我,孤的那几个孽子,谁可以立为太子?”
外丙的提问难住了仲壬,因为他知道,外丙的几个儿子,没有一个是君王的料,要么昏庸无能,自私自利,要么极端平庸,没有任何本领,这样的人,如果不是出生在帝王家,恐怕做个自谋生路的平常人都不够格,如此一堆儿子,的确没有人可以继承大统。
“大王可以降低标准,总要选一个。”仲壬的意思是说,虽然这些人不行,但是他们是您的儿子,江山只能是他们的,因此您外丙可以随便选一个。
“御弟,我知道你的好意,但是在孤心理,江山是商族的,不是我一家的,如果放一个没有承担能力的人做大王,这是对不起列祖列宗。商朝能够有今天,是历代祖宗努力的结果,要是因为孤的自私,最后葬送了江山,到孤死后,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?”外丙正色地说,目光里透露着严厉。
仲壬还是第一次看见外丙用这样的目光对着自己,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,顿时感到无地自容,就低下头说:“大王责备的是,是臣弟目光短浅,糊涂了,没有想大王那样想的深刻。”
“你也不要自责,孤这话也不全是为了责备你,因为孤心理就是这样想的,在孤的心理,江山社稷永远是最重要的,这就是孤幡然悔悟的原因。先王临走的时候告诉过孤,一定要相信丞相,重用丞相,可是你看孤做什么了?拆分旧京没有听丞相的,这才留下巨大的麻烦。琅琊山战斗临阵换将,又没有听丞相的,才有了今天的大败,事实证明,先王比我们有眼光,有定力。”
可能是话说多了,外丙有些气喘,仲壬慌忙给外丙递过水碗,让外丙喝了一口水,外丙的喘气才均匀了。
“大王这样说,让臣弟羞愧难当。是臣弟的不明事理,误导了大王,臣弟罪责难逃,请大王治罪。”仲壬诚惶诚恐地说,外丙做出的错误决断,他的确应该付主要责任。
“你就不要自责了,应该拿主意的是孤。但是通过这件事你也应该看出来,丞相是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,先王曾说过,只要丞相不造反,犯下任何错误都不可以治罪,今天孤再一次强调先王的话是告诉你,不管到了什么时候,你都必须记住这句话。”外丙说。
“臣弟记住了。”仲壬回答,但是随后就感觉不对,不知道外丙为什么把这句话送给自己,因为先王对外丙说这句话的时候,外丙已经被先王选做继承人了,而自己虽然是王弟,也不过和伊尹一样,都是臣子,既然是一样的臣子,这句话对自己就不适用,何况就朝廷的实力来说,伊尹也大于自己,多数朝臣都听命于伊尹。
仲壬感觉疑惑,但是并没有问。
八
伊尹出了王宫,喊上傅聪一块去了南北大营。但是见到无量之后,才知道,葛燕已经请假多时,早就离开了军营。
“大将军,想葛将军这样的将军,哪能说离开军营就离开军营?朝廷一旦有事,找不到葛将军怎么办?”听无量说完,傅聪先急了,外丙病重昏厥,让傅聪感觉到了不安,毕竟外丙是因为琅琊山战事失利才吐的血,而自己在这件事上是做了手脚的,换句话说,动了歪心眼的,作为臣子这是不忠,所以心里不安是必然的,因此说出话来就不管高低了。
“你这是什么话?葛将军无缘无故被撤掉大军主帅,朝廷也没有给说法就让他回到军营了,这算什么?他现在不是将军了,当然可以想去哪就去哪。没有人可以干涉。”无量顿时火了,自然也没有给傅聪好脸子看,因为葛燕被撤职,他是很生气的,但那是大王的决定,他生气也没有办法,就只能把气窝在肚子里,因为在他眼里,葛燕的军事才能当然比暌违强很多,现在琅琊山大败,也证明了这一点,此刻傅聪无缘无故兴师问罪,他当然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头,所以呛傅聪就是必然的。
伊尹看见两个人都火气十足,知道顶牛下去,肯定会大吵一通。他来军营是找葛燕的,不是来吵架的,因此就拦住了要说话的傅聪,对无量说:“既然葛将军不再,我们告辞了,只是希望大将军告诉我,葛将军去了哪里?”
无量可以对傅聪发火,甚至可以对仲壬吵架,但是绝对不会对伊尹不恭敬,在他心目中,商朝有两个人最为佩服,一个就是故世的先王汤,第二个就是伊尹。别说伊尹说话温和,就是出言不逊,无量也会礼让的,因此听见伊尹这样说,立刻回到:“丞相,他去旧京的京西道观找利家后人去了,但是可能已经回来了,丞相如果找他,可以先去家里看看。”
“多谢大将军,告辞了。”得到了葛燕的具体去处,伊尹果然告辞了,因为这件事刻不容缓。他和傅聪坐上马车,一路往葛燕家里走去,因为葛燕的家不在城中心,所以马车走了好一会,才来到葛燕家。门房听说是丞相伊尹,当然不敢怠慢,就告诉伊尹,葛燕昨天才到家,现在没有出屋,在后院练剑。
随后门房就引领伊尹和傅聪,像葛燕家的后院走去,因为后院距离不远,他们一会就走到了,葛燕看见伊尹和傅聪联袂而来,吃了一惊,立刻收起了兵器,把伊尹引到自家的客厅,很快,仆人送上茶水,几个人才开始进入话题之中。
“葛将军好雅兴,听说你去了京西道观,去会老朋友了?”傅聪先开口说,他知道,利家和葛家,白家,屈家是世交,现在仍旧保持这种关系,尽管这四家人中,只有葛燕一个人在为朝廷服务,葛燕并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,因此,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密切。
“付大人取笑末将了,这次末将去利家,其实是有正事。”葛燕一脸严肃地说。
“如此说来,是我冤枉将军了,说来听听?”傅聪因为把葛燕当成弟弟,所以跟葛燕说话没有芥蒂,很随便。
“父亲当年给末将定下一门亲事,就是俗称的娃娃亲,因为末将一直在忙,没有迎娶,这次被大王罢官,正好有了空闲,就去利家商量迎娶的事情了,这是不是正事?”葛燕还是一脸正色地说。
“原来葛将军要大婚?这是天大的好事,老哥哥可要讨一杯水酒喝了。”傅聪听见是这样的好事,当高兴了,因此也才知道,为什么葛燕一直没有结婚,别人介绍了不少王公贵族家里的千金,都被他拒绝了,原来他早就定亲了。
“本相也要讨一杯水酒。”伊尹满面春风地说,按照葛燕的年龄,早就该结婚了,恐怕他要迎娶的利家小姐已经变成老姑娘了,因此伊尹感觉这不是小事。
“末将大婚,能够有丞相和付大人参加,当然是荣幸之至。”葛燕随后笑了,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京城名人,朝廷栋梁,有他们参加婚礼,自然是蓬荜生辉的事情。但是想到他们突然造访,肯定不会是为了道贺而来,葛燕又说:“两位大人光临,是不是朝廷出了大事?”
看见葛燕并不知道琅琊山大败的事情,傅聪就把这件事说了,随后伊尹插言说:“大王因为这件事吐血了,几乎昏厥。”
“如此说来,大王得了心病,要解救大王的心病,只有消灭叛军。”葛燕接过伊尹的话说,但是眉头却皱的很紧。“可是我这次去利家,婚期定下了,打仗,扫灭叛军,不是短时间可以办到的事情。”
听说葛燕定下了婚期,伊尹看看傅聪,傅聪摇摇头,感觉为难,因为婚期一旦定下,就是雷打不动了,因为这关乎到家族荣誉的事情,推辞婚期和悔婚就是一步之遥了。
“国事为大。”看见傅聪不肯说话,伊尹说。“利家方面如果不肯,我亲自去说,再说了,也不一定会耽误婚期,不知道葛将军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?”
“下个月中期。”葛燕回答。现在是月初,就是说,至少还有四十多天的时间。“时间恐怕来不及。”
“如果按照过去的打法,时间肯定来不及,但是我们这次要改变打法,打叛军措手不及。”伊尹说。
“丞相有了新办法?”葛燕惊讶地问,因为他知道,伊尹并不懂打仗,如果说,傅聪有了新办法他还相信,上一次的计谋就出自傅聪的脑子。
“这个新办法是暌违提醒我的。”伊尹说。
“他,一个败军之将,自己生命都搭上了,他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贡献给丞相?”葛燕摇摇头说。
“任何人都有优点,失败并不全是灾难,关键是看你怎么对待它。你知道暌违虽然让朝廷损失巨大,让大王脸上蒙羞,大王并没有处置他,也没有把这件事对群臣讲。”伊尹突然换了话头,从打仗换成了朝廷没有处置暌违。
“为什么?”葛燕虽然不想知道为什么,但是既然伊尹提出了这个问题,他就不能不回应了,毕竟伊尹是让他非常尊重的人。
“作为男人,暌违随后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。在遭到全军覆灭的情况下,他选择了牺牲少部分士兵,包括自己生命的代价,拯救了大部分士兵。尽管他对这次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但是因为他的将功补过,用生命证明自己对朝廷的忠诚,所以,大王原谅了他,没有追究他的罪责。”说到这,伊尹把暌违最后做出的分兵决定,以及自己率领士兵断后的行为,原原本本对葛燕和傅聪述说了一遍。
“没有想到,暌违是这样的一个人,最后像爷们那样死掉了。”葛燕首先发出了感叹,但是他又不理解暌违为什么会这样做。“他不是想立功封侯么?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?这似乎和他的做人并不相符。”
“这是你不理解人性的复杂,暌违争夺帅位看起来很自私,是为了得到高官厚禄,但是反过来想,他出身一般家庭,有着远大抱负,是因为娘家的力量,让他从普通人,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高位,无论从证明自己来说,还是从报恩角度,他都必须一步步向前,永不停息地争夺属于自己的地位,完**生的辉煌,这个愿望本身没有错,很多有志向,有良知的人都会去做的。问题是他并不真正地知道自己的能力,因为判断上的错误,导致了他的失败,其实就本性来说,暌违是个好人。”伊尹说到这,看看葛燕,似乎想知道,他是不是明白自己这段话的用意。
“暌违是个好人也罢,坏人也罢,军队大败,给朝廷造成了巨大的损失,让叛军士气得到了提升,如果我判断不错,现在的邵亮都会骄傲的发疯了,不知道有多少夏朝贵族遗民会投奔他,把他当成了复辟夏朝的救世主。”葛燕果然没有明白伊尹的话,不客气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,因为他不喜欢去研究过于复杂的事情。
但是葛燕无意中说出的话,却如醍醐灌顶一般,提醒了伊尹,他离开外丙之后,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如何快速击败邵亮,但是又怕因为急于求成,重蹈暌违的覆辙,因此一直在围困和快速偷袭两个方法中徘徊,现在被葛燕的话点醒,感觉暌违的失败,给了快速击败邵亮的机会。如果一切正如葛燕预料的那样,大批夏朝遗民投奔邵亮,邵亮志得意满是可能的。他之所以一直不肯下山投靠商朝,就是想像世人表明,夏朝并没有灭亡,桀的后人还在战斗。现在,当他以弱小的兵力,打败了朝廷的军队,自豪是一定的,尤其是当他看见又有夏朝遗民来投靠,毫无疑问,他成为了夏朝人民的领袖了,这种推崇容易让人陶醉,陶醉之后的结果就是骄傲。
还有,暌违战死之后,山下的官军因为群龙无首,充满了失败情绪,龟缩在大营里不敢上山,现在的琅琊山,成为了邵亮的独立王国,这一切是他一直在争取的,会处使他产生骄傲情绪,肯定会放松对山下的监视,甚至会出现蔑视心理。
如此一想,伊尹感觉,巨大的机会出现了,或许是幻象,或许是真实,无论如何可以赌一把。
“既然要打仗,我们不研究打仗的事情,研究个败军之将干什么?”看见伊尹没有说话,葛燕忍不住发牢骚了,不管怎么说,他对于暌违夺去自己的军权,是十分不满的,何况他还打了败仗。
“葛将军说的没有错,现在研究暌违个人的确没有意义,但是研究他为什么失败却是意义非凡,当我们从中找到教训,布置下面的战略战术是有帮助的,甚至帮助极大。”伊尹面带微笑地说。
“丞相有了对付叛军的良策?”傅聪问,心理却感觉诧异。
